巴菲特、芒格在线“布道”：比特币令人作呕，后悔卖出苹果，继续押注美国

一年一度的巴菲特股东大会凌晨举行，因受疫情影响，本次股东大会继续在线上举行。大会地点移师洛杉矶，这也是此番投资界盛事首次在奥马哈市以外的地方举行。老搭档芒格(Charlie Munger)也一同亮相年会现场。

在本次股东大会上，巴菲特和芒格对美国经济、税率、股票回购、航空股、银行股、比特币等一系列的广泛议题进行了回应和讨论。

同时，伯克希尔的两位新一代领导者，董事会成员格雷格·阿贝尔（Greg Abel）和阿吉特·吉恩（Ajit Jain）也上台回答相关领域的问题。这两人都被视为巴菲特的潜在继任者，自2018年以来，吉恩掌管着伯克希尔所有的保险业务，而阿贝尔则负责除了保险以外的其他业务。

当天早些时候，伯克希尔刚刚公布一季度财报。当季运营利润70.2亿美元，较去年同期的58.7亿美元同比增长20%，比疫情爆发前、也就是2019年的55.6亿美元高出了26%以上。

继去年喊出“永远不要做空美国”后，今年巴菲特依旧对美国经济十分看好，对与指数基金的认可。同时，巴菲特和芒格都对比特币，以及SPACs（特殊项目公司上市）以及Robinhood推动的散户疯狂交易等“投机行为”，均表示出了厌恶情绪。 

对于去年小幅度减持苹果公司，巴菲特坦言，“这可能是个错误决定。”

“美国经济复苏，继续押注美国”

“美国经济在2020年3月跌入谷底，不过通过美联储的努力，以及国会在财政问题上的行动，它现在以一种非常有效的方式复苏了。”

在股东大会上的开场白中，巴菲特如此表示。

巴菲特提到，伯克希尔公司自身的业务也随着美国经济复苏大幅增长，“我们的业务做得非常好。这是一次非常、非常、非常不寻常的衰退。不过目前经济中很多领域的业务都非常好。”

在2020年5月的股东大会上，巴菲特就曾提到，美国的势头不可阻挡，不要在美国上下错赌注。“美国（经济）是相当强壮的。美国已经接受过考验，比如大萧条。相比于1789年的时候，我们现在是一个更好且更富裕的国家。我是相信美国，我的过往生涯，就是抓住了美国成功的机会。我余生都会押注美国，希望继任者也能如此。”

巴菲特特意列举了目前全球20个市值最大上市企业，前六个公司中有5家是美国公司，除了当地政府控股的沙特阿美。巴菲特认为这说明美国环境利好，而30年前的全球20大市值排名中众多的是日本公司。

不过，巴菲特也坦言，美国经济目前出现了一些通货膨胀问题。

巴菲特表示，“现在经济的水平是高速在复苏，当然也确实出现了一些通货膨胀的问题。但是我觉得财政政策起的作用很大，2008年、2009年，跟那个时候比去的话是没办法去比的。”

巴菲特表示，伯克希尔不希望依赖银行，也没有办法向美联储求助。我们必须要自己独立地去保证，在任何的情况下都要自己去帮助自己解决问题。有些人提到我们要去依赖陌生人的善意，在这种情况下很难做到这一点。

巴菲特：建议投资指数基金；芒格：不如买伯克希尔

巴菲特一直非常推崇指数基金，巴菲特今年继续表达了这一态度——从长期来看，相比较挑选个股，还不如投资一只标普500指数基金。

巴菲特以30年来世界上最大的20家公司名单的变化举例，“1989年排名前20的公司没有一家出现在今天的榜单上。30多年前，全球最大的公司中超过一半是日本公司，包括银行和工业公司。唯一上榜的美国公司是埃克森美孚、通用电气、默克、IBM、American Tel & Tel和Philip Morris，而现在它们都已经不再处于美国公司的前列。”

“这告诉你，资本主义运行得非常好，特别是对于资本家来说。世界可以以非常、非常戏剧性的方式发生变化。”巴菲特补充说，最好的投资方式就是买指数基金。

巴菲特甚至表示，在他死后，他的遗孀会有一个基金，其中90%会进入标准普尔500指数基金。

在问答环节中，巴菲特表示：“我推荐标准普尔500指数基金，但我从未向任何人推荐伯克希尔，因为我不希望人们因为觉得我在给他们灌输什么东西而去买它。”

有趣的是，老搭档芒格则表态：“我个人更倾向于持有伯克希尔而不是持有指数基金。我为持有伯克希尔感到自豪。我认为我们的业务比市场上的平均水平要好。”

厌恶比特币、SPAC和Robinhood等一切投机

比特币这一全球最大的加密货币今年价格一度突破6万美元，成为投资市场的焦点。

在此次股东大会上，巴菲特没有回答和比特币有关的问题。他表示，自己不想让做多比特币的人感到悲伤。

芒格则在谈到比特币和其他加密货币时表示：我认为（加密货币）该死的整体发展趋势令人作呕，而且违背了文明利益。”

芒格表示，比特币是“凭空捏造出来的金融产品”。他说：“我当然讨厌比特币获得成功。此外，我不欢迎这种加密货币，它对绑架者和勒索者非常有用。”

“我憎恨比特币的成功，我不喜欢这种虚拟货币绑架我们现有的货币系统。比特币就好像一种凭空生出的金融产品，我不满意这一点，我认为这一点和我们文明的发展是相悖的。我不欢迎一种对绑架者和勒索分子如此有用的货币。我也不喜欢向一个刚刚凭空发明了一种新的金融产品的人掏出几亿、几十亿美元。这个该死的发展是令人恶心的，而且与文明的利益背道而驰。”

除了比特币外，芒格还对包括SPACs（特殊项目公司上市）以及Robinhood推动的散户疯狂交易等投机行为，均表示出了厌恶情绪。

SPAC是借壳上市的创新融资方式。与买壳上市不同，SPAC自己造壳，即首先设立一个特殊目的公司，这个公司只有现金，没有实业和资产，将投资并购欲上市的目标企业。目标公司将通过和已经上市SPAC合并迅速实现上市融资的目的。

巴菲特警告称，“这（SPACs）是个杀手。据我所知，SPACs通常要在两年内花掉他们的钱。而且这种情况不会永远持续下去，但不会有人告诉你这种狂热什么时候会结束。”

至于在疫情期间兴起的、以Robinhood为首的无佣金交易平台，巴菲特指出，这些平台正在助长股市的投机交易。“像Robinhood这样的交易应用程序，其实是利用个人的赌徒倾向，使股票市场变得赌场化。”

芒格对Robinhood评论也颇为负面，称这些平台依靠一种有争议的“订单流支付”作为他们的利润引擎，而不是佣金。“这真的是在向公牛挥舞红旗。我们不想靠卖对人们有害的东西赚钱。”

后悔卖苹果，航空公司仍然“不想买回来”

巴菲特在会上承认，去年出售其一小部分苹果股票是个错误决定。

伯克希尔今年2月16日披露的2020年第四季度的股票投资组合13F文件显示，巴菲特频频出手，累计持仓增加近340亿美元，其中建仓或增持了9家企业，主要涉及医药、电信和石油类股，但减持了3.7%的苹果股票。 

截至2021年3月31日，伯克希尔公司前4大持仓为：美国运通（214亿美元）、苹果（1109亿美元）、美国银行（400亿美元）、可口可乐（211亿美元），合计占整体股票持仓的69%。

巴菲特表示，苹果的股票是“非常非常便宜的。因为它对人们来说是不可或缺的。苹果在他们的生活中扮演着巨大的角色。”

巴菲特接着说道，“一辆汽车要35000美元，如果你问有些人，是否愿意舍弃苹果产品，我敢肯定，他们宁愿选择放弃汽车。”

巴菲特和芒格都认为，苹果的管理层非常棒，CEO库克在创意上可能比不过乔布斯，但他是“我们见过最棒的企业管理者”。苹果产品广受全世界欢迎，在人们的生活中扮演着重要角色。

巴菲特还谈到了他去年清仓航空公司股票的决定。

巴菲特去年曾表示，他已经退出了在美国四大航空公司的所有投资——美国航空(AAL)、达美航空(DAL)、西南航空(LUV)和联合航空(UAL)。“当我们出售一些东西时，通常是我们全部的股份，我们不会减仓。”

对此，巴菲特认为这一做法没有问题。在他看来，自己退出航空业大股东，可能使得政府更愿意对该行业伸出援手。

“我觉得航空业好像确实有了很大的复苏，但是我还是不想再把这个股票买回来。因为很多人虽然国际旅行，但是仍然无法实现。而且商务旅行很长时间内可能都回不来。”巴菲特表示。

对于银行股，巴菲特在股东会上表态称，虽然他仍钟爱银行股，但银行股在伯克希尔的持仓组合中占比不会超过10%，他不愿持有更高比例的银行股。

巴菲特解释说，伯克希尔去年抛售了许多银行股，此举并不是因为对银行业缺乏信心，而更多的是公司决定重新平衡其投资组合，避免过于严重地向一个领域倾斜。

（本文首发钛媒体APP，作者｜蔡鹏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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