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文 | 锌财经
优客工场创始人毛大庆酷爱马拉松,2019年5月,他跑完了自己第一百个马拉松——过去的6年,他平均一年跑完16.67个全马,平均一个月1.39个全马,也跑遍了七大洲。
跟随着他的足迹一同“跑马”的,还有他在2015年创立的优客工场。据独角兽早知道获取的最新内部数据统计,截止目前,优客工场在全球已布局209个办公空间,已投入使用的数量在180个左右。
但对优客工场来说,取得阶段性进展的同时,意味着新的挑战。
锌财经获悉,11月8日,优客工场向SEC密交,预计将于今年12月底或者2020年1月中旬正式赴美IPO。
这不是优客第一次被曝上市。18年5月,毛大庆曾在公开场合表示,“公司预计将在今年或者明年年初上市“;今年2月,有媒体报道称,优客工场计划将于今年第三季度赴美IPO;不久后的7月份,外媒再次曝出,优客工场计划2020年赴美进行首次公开募股,筹资至多2亿美元。
多次上演“狼来了“的戏码之后,这一次,优客工场上市的消息还是博得了诸多关注,但更多的是疑问和不解——1个月之前,估值一度高达470亿美元的WeWork撤回招股书,上市折戟,估值也暴跌至如今的80亿美元。
WeWork上市失败的惨案就在眼前,优客工场却在这个时候冲击上市,毛大庆的出牌越来越让人看不懂了。
毛大庆个人的公众号里,有一句话颇有意思:“看着身边来来往往、疲惫而兴奋的完赛者,一句话闪入脑海:懦夫从不启程,弱者死于路中,只剩我们前行,一步都不能停!“
敢于一次次挑战马拉松的毛大庆,在事业上也是强者。创立至今,优客工场已经成长为国内共享办公独角兽,是绝对的强者。
天眼查数据显示,截止目前,优客工场已经累计完成共计20轮融资,投资方包含了红杉资本中国基金、真格基金、高榕资本、创新工场等顶级投资机构。最新的一次融资发生在9月,投资方为中信银行、招商银行以及杭州银行信贷,融资金额达2.5亿元人民币。
与此同时,其还通过战略投资、收购等举措不断进行行业整合,成为国内最受关注的共享办公企业之一。
2017年9月8日,优客工场战略投资印尼共享办公新锐品牌Rework;2018年1月3日,优客工场与洪泰创新空间正式完成全资收购;2018年3月9日,优客工厂与无界空间正式合并,总估值达到110亿元人民币;随后不久,其再收购Wedo联合创业社。
而据美股研究社的报道,截止2018年位置,优客工场已经进行了7次并购,通过融资+并购的方式,成为行业领头羊。
然而,上市折戟的WeWork,也曾经是资本和业界认同的强者。相较WeWork,优客工场不论是从估值还是规模上还是逊色不少。
2010年,Adam Neumann和Miguel Mckelvey在纽约创立WeWork;2014年其自伦敦开始向海外扩张;2016年,其正式进驻中国市场。
数据显示,自2011年诞生以来,WeWork已募资高达120亿美元,其中大多数来自软银。据悉,2019年之前,单单软银就向WeWork投资80亿美元。
截止目前,WeWork分布在111个城市共有528个空间,会员人数52.7万人;其中,2016年至2018年是WeWork的迅猛扩张期,会员数甚至每年翻一番。
甚至今年一月份,WeWork在由软银领投的融资中达到470亿美元的估值,是彼时其总收入的十倍,要知道,此时的WeWork,财务报表上还有着20亿美元的亏损。
但后来WeWork上市惨遭滑铁卢,给共享办公泼下一盆冷水。有了WeWork的前车之鉴,优客工场或将会面临更多的来自资本市场的打量和拷问。
在此时选择IPO,更像是一场豪赌。
前有WeWork上市失败,后有优客工场迎难而上,两家在声量、规模都处于行业头部的公司,都曾被资本市场所青睐。
但共享办公独角兽的IPO之路上,发出质疑声最严重的,恰恰是资本市场。
正如WeWork上市前夕,其在一级市场的估值一度高达470亿美元,但在递交招股书之后,估值便不断被调低,甚至低至150亿美元。外媒此前报道称,包括软银在内的投资者甚至要求WeWork等到2020年再启动IPO。
背后的原因在于,本就严峻的市场环境之下,共享办公企业尚未探索出一条清晰的商业模式,重资产运营之下,资本方越发冷静理智地考核创业公司的价值空间与估值泡沫——通过烧钱催熟市场、扩大规模却难盈利的故事逻辑,是否能够讲得通。
毛大庆曾经坦言,“我们远不是一个已经弄清商业模式、摸透盈利模式、可以持续增长、不停对社会创造价值的公司。”
目前,优客工场的主要盈利模式可以分为直营办公空间、品牌加盟管理、生态圈投资、个人会员服务已经流量平台5种,但事实上,优客工场的赢利点却高度集中在办公空间这一单一种类。
公开数据显示,优客工场2017年营收为1.67亿元,其中来自办公空间租金的收入占比高达90%,其他业务仅仅占到10%左右;2018年,优客工场除去租金以外的收入提升至25%,但办公空间租金仍是营收的主要来源。过度以来办公空间出租、盈利模式单一成了摆在其面前最大的难题。
WeWork也深受其扰。公开资料显示,2014年,其租金收入占到总营收的93.33%,而其前端时间公布的招股书显示,截至目前,WeWork的营收有83%都来自于出租办公空间收取的会员费,盈利模式同样单一。
《2018年中国联合办公活力指数报告》显示,收租的“二房东”模式仍是共享办公的主要盈利模式,行业盈利依赖卖工位,而且只有共享办公出租率平均达到85%时,才能保持盈亏平衡。
公开数据显示,优客工场的项目出租率一度高达95%。但在这背后,优客工场采用的是加盟模式,优点在于可以迅速获取房源,扩大规模,但加盟店的质量、地段等都会直接导致其出租率参差不齐。
共享办公的概念起源于美国,真正在中国爆发是2015年。
中商产业研究院数据显示,截止2018年6月底,中国共享办公平台数超过300家,布局网点数超过6000多个,总体运营面积达到1200万平方米,提供工位数达到200万个。预计2018年中国共享办公行业将突破600亿,2020年更是有望达到2300多亿。
但随着市场不断扩大,行业盈利难、盈利模式过于单一的弊端也暴露无遗,降温不可避免地成了一大趋势。尤其是在资本不断向头部企业集中的情况下,中小企业压力倍增,被收购或者退出成了无奈之选。
除了优客工场2018年的连续收购,WeWork也在18年4月收购裸心社,《2018年联合办公市场研究报告》显示,2018年1月至10月,约有40家联合办公品牌消失。
2019年的情况同样不同乐观。
1月,金地商置旗下联合办公品牌ibase原点宣布暂停运营,并表示关店的原因主要是整体经济形势下行,经营不善,长期处于亏损状态。
潘石屹最近也公开表示,截止2018年底,SOHO 3Q的规模未达预期,其共享办公业务也进展不顺,这导致SOHO中国开始调整战略,重回销售老本行。
11月9日完成上市的36氪,其探索共享办公领域的氪空间同样遭遇不顺。
根据相关报道,去年年底至今,氪空间一直在进行人员优化,员工从高峰时期的600名员工降至约300人。
坚守者开始承担起更多的压力,面对着千亿市场,如何走出共享办公盈利难的困境,亟待解决。
毛大庆也在探索。11月9日,毛大庆在其个人公众号发文《联合办公:区块链技术的天然应用场景》,他指出,在数字经济的产业大背景下,联合办公应用的技术特色与生态建设势必激起更多行业乃至全社会的效率提升与人类社会生产生活方式的深刻变革。
“联合办公行业的区块链应用逻辑旨在打通人、物、场,做企业的连接器,通过数据完成用户和服务的上链,通过贡献积分形式的激励机制完成整个生态体系(人、物、场)的运转,借此形成整个运作模式的闭环。”他如此写道。
但这些变革的前提依旧是,Wework崩盘之后,资本能持续信任共享办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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