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来西亚，“先买后付” 的黎明不静悄悄

今年 6 月，33 岁的吉隆坡人 Lau Chi Yan 使用 Grab 的 Pay Later 服务在网上购买了一个烤箱，彼时，这家叫车和支付公司正在马来西亚开展返现促销活动。

作为新用户，她获得了 65 林吉特（约合 15.34 美元）的返现，并且仅花了 150 林吉特（35.40 美元）——相当于该产品的 4.3 折的折扣。她告诉动点国际，这是她第一次使用 “先买后付”（Buy Now Pay Later，BNPL）服务。她认为这种方式很简单，只需点击几下，在应用程序中完成对借记卡的授权即可。

“我认为 BNPL 能够帮助商家刺激消费，尤其是在经济不景气的时候。我可以选择在一个月后付款或分为四个月的零息分期。它很灵活，我甚至可以在拿到下个月薪水时再完成支付。” 在 Instagram story 上看到 Grab 广告的 Lau 说道。

现在，Grab 每月授予她 650 林吉特（153.39 美元）的额度。Lau 认为这项服务非常有用，因为她还没有信用卡，而她之前向两家银行提出的申请也都被拒绝。Lau 表示，她现在正在考虑使用另一家公司提供的 BNPL 服务来购买一款名牌蓝牙音箱，这样她就可以将花销分摊到三个月的周期中。

满足消费者预算的灵活付款计划

BNPL 模式已开始在马来西亚受到关注。它为消费者提供了短期付款计划，让他们可以先购买，然后随着时间的推移在后续完成付款。BNPL 公司称，该服务可以让消费者在购物时管理他们的预算，并且能够为商家开辟新的客户群，如预算稳定的千禧一代、科技尝鲜者以及无信用卡用户。

最近几个月，超级 App 平台 Grab 一直在马来西亚开展返现促销活动以鼓励其用户尝试该服务。东南亚会员返现平台 Fave 则于 4 月份被印度金融科技独角兽 Pine Labs 收购，并在 2 个月后于新加坡和马来西亚推出了 BNPL 服务。

与此同时，总部位于新加坡的 BNPL 初创公司Atome和Hoolah以及总部位于新加坡和马来西亚的Split也正准备扩大其在马来西亚的业务。

这一发展也发生在马来西亚仍处于封锁状态的当下。现阶段，为了抗击疫情，大多数马来西亚的商店（提供食品及饮料服务的除外）和基本服务场所都已中止运营。尽管这里推出了疫苗接种计划，但新增感染病例仍创下了历史新高，突破了每天 2 万例的大关。

随着商业行为越来越多地转移到网上以及消费者开始去寻找替代方案来更好地进行理财，疫情的不断起伏也在另一种层面上推动着 BNPL 的普及。对消费者来说，这种付款选项能够相对减少在信用卡和其他债务方式上的支出，因为许多 BNPL 解决方案都是免息的，没有隐藏的支出成本。

零息支付服务在马来西亚并不新鲜，已经有不少信用卡卡种和金融机构为电子设备、移动设备、家具、珠宝等类别的消费提供此类服务。然而，BNPL 却能够支持消费者在小额商品上进行成本分摊，这无需支付利息，并且信用卡也不再是一种必要选项。

商家可以使用 BNPL 模式来增加整体销售额和订单的平均价值，同时也能以此吸引消费者进行更大笔的消费。简单方便的注册过程和较少的信用审查使购物者可以先购买，而后再去关心付款事宜，这有助于降低甚至消除购物者购买时的犹豫感。当然，在这个过程中，商家将向 BNPL 提供方支付佣金，而逾期付款的用户也将会为此付出违约金。

马来西亚手工巧克力制造商 Love18C 于 5 月份开始使用 Atome 的 BNPL 付款方式，其创始人兼首席执行官 Eddie Lee 告诉动点国际， Love18C 的平均客单价从 50 林吉特（11.80 美元）增加到 80 林吉特（18.89 美元）至 100 林吉特（23.61 美元）之间，几乎增长了一倍。

自该巧克力品牌推出这项服务以来，其大约 15% 至 20% 的交易是通过 Atome（的 BNPL 服务）支付的。Love18C 在线上及三家马来西亚线下分店销售着价格为 22 林吉特（5.20 美元）的手工巧克力。

“Atome 的市场足迹是我们探索区域合作伙伴关系和扩大业务规模时的一个有利因素。事实上，我们刚刚与 Atome 签订了合作事宜以进军新加坡市场，而之后我们也将会进入更多地区。”Lee 说道。

此外，他还表示，在应用了 BNPL 服务后，这种方式也帮助公司吸引到了年轻群体和科技尝鲜者。

“信用卡并没有为中小型企业提供非常有力的支持。相比之下，我们已经参与了 Atome 的一些营销活动，他们将我们的品牌推向自己的用户群体，这为我们的销售渠道带来了新的潜在客户。” 他说。

“我们还可以通过 Atome 商家终端和业务数据分析功能更好地了解我们的客户行为（线上&线下）。 这对我们的帮助很大，因为我们在任何传统支付渠道上都了解不到这些信息。” 他补充道。

Fave：BNPL 为客户和商家提供双赢的解决方案

“Fave 的 BNPL 服务推出的非常及时。因为疫情当下，许多零售企业正在苦苦挣扎，不断去寻找新的方式来恢复其销售水平和减少损失。”Fave 首席执行官 Joel Neoh 告诉动点国际。

“客户现在可以将他们的付款时间延长到三个月以上，并能在进行时装、电子产品、美容院、药店或杂货店等消费时使用这一服务，而商家则可以获得全额的预付款。对消费者和商家来说，这可能是一个双赢的解决方案。” 他说。

与此同时，BNPL 初创企业也看到了为没有信用卡或无法获得信贷服务的消费者提供服务的机会。

“马来西亚的大多数成年群体都有银行账户和借记卡，但他们很少能获得最基础的信贷服务。对消费者而言，BNPL 的替代方案不是难以触及就是潜在成本惊人。但这里毕竟是一个拥有近 2000 亿美元规模的电商及零售市场。作为结果，这使得马来西亚成为了东南亚地区创建及发展 BNPL 公司的最佳市场地之一。”Split 联合创始人兼首席执行官 Dylan Tan 向动点国际指出。

这家由美国风险投资机构 500 Startups 支持的初创公司成立于 2018 年，最早是在旅游行业为用户提供分期付款服务，但后来随着疫情的爆发已经转向消费品和消费服务领域。

“当 Split 开始把服务领域从旅游行业转向电商和零售业时，我们发现我们的服务使用率得到显著提升，并且这一产品和市场的契合点也在飞速增长。之后，我们开始看到 Split 的用户和商户在数量上的剧变。从推出平台到完成首次 100 万美元的交易我们花了大约 5 个月的时间，现在我们每个月都能向商家提供超过 100 万美元的资金。”Tan 分享道。他也指出，现在，Split 已经拥有数万名活跃用户和超 600 家签约合作商家。

2021 年马来西亚 BNPL 支付规模将达 4.682 亿美元

2020 年第四季度 BNPL 调查报告显示，马来西亚的 BNPL 支付规模预计将以每年 72.3% 的速度增长，到 2021 年达到 4.682 亿美元。

根据 ResearchAndMarkets.com 最近发布的一份报告指出，马来西亚 BNPL 支付行业在过去四个季度得到了强劲增长，而这得益于电商渗透率的提高以及疫情引发的经济放缓状况。

该报告还表示，马来西亚 BNPL 行业的中长期增长势头仍然强劲。

报告中写道，“BNPL 支付的采用水平预计将稳步增长，在 2021-2028 年期间达到 24.6% 的复合年增长率。同时，该国的 BNPL 消费商品总值将从 2020 年的 2.718 亿美元增加到 2028 年的 21.877 亿美元。”

Atome 和 Hoolah 的黄金时刻

Atome 于去年第四季度在马来西亚推出了其 BNPL 服务，在当时拥有 100 多个商家合作伙伴，而这一数字在过去六个月中已增长到 500 多个。

“自我们推出这项服务以来，市场反响非常积极。今年 1 到 6 月间，我们的订单量增长了 100 倍，商户网络增长 5 倍。自把 Atome 作为付款结账选项以来，零售商的客单规模平均增加了 17%。”Atome 马来西亚和新加坡总经理 Trasy Lou-Walsh 告诉动点国际。

该公司是新加坡大数据公司 Advance Intelligence Group 的子公司，与新加坡、印度尼西亚、马来西亚、中国香港、中国台湾、越南、菲律宾、泰国、中国大陆九个市场地区的 5000 多家线上和线下零售商有着合作关系。

总部位于新加坡的 Hoolah 则在 Allectus Capital、Genting Ventures 和 iGlobe Partners 的支持下甚至在疫情爆发前就已经看到其服务的不俗潜力。

“在新冠疫情出现之前，我们已经观察到了 BNPL 模式的强劲增长。疫情后，电商的兴起更是进一步推动了这一势头。消费者越来越多地在网上购物，零售商也越来越多地寻求数字渠道以确保其客户能够享受无缝的购物体验。”Hoolah 联合创始人兼首席执行官 Stuart Thornton 说。

随着疫情的持续，人们对价格越来越敏感，并逐渐意识到个人现金流的重要性。他表示，在有了像 Hoolah 这样的 BNPL 解决方案后，他们只需预付三分之一的当前购买费用，并在同时间接提升每月的消费预算。

“无论是刚起步的小品牌还是正在扩大规模的知名品牌或者是正在国际化扩张的全球品牌，它们都有着同样的需求，即触达消费者，推动转化率和购物篮规模，并激励消费者重复购买。” Thornton 解释说。

“马来西亚一直是我们战略的关键构成部分——它是一个拥有 3200 万人口、信贷渗透率不足、政府专注于负责任的消费并希望推动经济数字化进程的市场。” 他说。

而他也补充道：“我们在新加坡的合作商家要求将 Hoolah 带到马来西亚也进一步验证了这一说法。”

另一方面，一些 BNPL 初创公司不仅着眼于马来西亚，同时也在观望整个东南亚地区的机遇。

Hoolah 的 Thorton 表示，Hoolah 于 2019 年在马来西亚推出并在过去一年中取得了巨大的增长，2020 年 5 月至 2021 年 5 月期间，其订单量增长了 600%。

“在整个东南亚地区，我们的用户增长了 400%，年初至今的总交易量增长了 2300%，销售顶额增长超 1100%。”

目前，这家初创公司正在准备 B 轮融资，计划今年在泰国和菲律宾推出服务，并在同时着眼于在韩国、日本、中国台湾、越南和印度尼西亚等其他亚洲市场的扩张。

“最终，我们希望将商家与亚洲各地的消费者联系起来，从而丰富消费者的生活方式。” Thornton 表示。

Fave 的 Neoh 看到，东南亚近 4 亿成年群体 “银行账户不活跃” 或 “没有银行账户”，他们的信贷选择并不是很充分。他认为，“BNPL 正在重新定义客户获得及使用信贷的方式，我们相信它在信贷渠道有限且准入门槛高的市场地区中具有巨大的增长潜力。”

“考虑到东南亚地区不断加速发展的电子支付交易和 BNPL 市场规模，我们看到了 BNPL 在作为消费者购买商品首选方式时的巨大潜力。” 他补充说， 现阶段，Fave 正计划将其 BNPL 产品在今年下半年扩展到东南亚一些领先的电商公司中去。

BNPL 正在全球范围内备受关注

当然，在其他地方，如欧洲、美国、澳大利亚，BNPL 模式已经经历了一段时间的强劲增长。不过，它也在开始引起监管机构的关注，因为 BNPL 可能会诱使财务观念不成熟的年轻群体进入到消费主义和债务的陷阱中。

而从全球范围来看，BNPL 正处于快速上升趋势，到 2025 年，其市场规模预计将从 2020 年的 890 亿美元激增至 3520 亿美元，实现 400% 的增长。

根据在线交易门户网站 Comprar Acciones 在 2 月份发布的研究数据，BNPL 行业预计将在 2025 年处理 6800 亿美元价值规模的交易，达到 13.23% 的复合年增长率。

本月早些时候，有报道称 Twitter 联合创始人杰克·多尔西（Jack Dorsey）的支付公司 Square 将以 290 亿美元收购 BNPL 巨头 Afterpay。

除了金融科技初创企业，彭博社上个月报道指出，iPhone 制造商苹果公司正在开发一项名为 Apple Pay Later 的新服务。据悉，这项类似于 PayPal 和 Affirm 的 BNPL 产品的新服务可以让消费者在一段时间内分期支付任何支持 Apple Pay 的购物消费。报道表示，该服务将使用高盛集团作为分期付款产品的贷款方。

此外，信用卡巨头 Visa 已经在美国、加拿大、俄罗斯和马来西亚推出了 BNPL 试点服务。根据上个月的一份报告，Visa 已经为信用卡发卡机构建立了一个 BNPL 网站。

那些成功的故事

在疫情和相对宽松的监管环境的影响下，消费模式正在向线上转移，BNPL 的入局者也在愈发获得投资者的关注，因为这一方式在消费者和商家中越来越受到欢迎。与此同时，从区域范围和全球范围来看，BNPL 也正在被视为最为活跃的金融科技领域下属类别。

成功的案例持续鼓励投资者为东南亚的 BNPL 初创公司提供资金。初创企业和投资者则希望能够复制这些成功，因为东南亚尚未出现欧美地区的估值数十亿美元的区域性或者全球性的 BNPL 巨头。

本月初，美国在线支付公司 Square 表示，计划以约 290 亿美元的价格收购澳大利亚 BNPL 公司 Afterpay——这次收购将成为澳大利亚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收购。该公司希望以此来打造出一个线上支付巨头，并从中撬动支付领域的下一片蓝海。

新加坡财富基金 GIC 支持的 BNPL 公司 Affirm 于 1 月在纳斯达克的 IPO 中筹集了 12 亿美元。以本周一时的 64.76 美元股价计算，该公司的市值已经达到了 171 亿美元。

TechCrunch 的报道指出，瑞典 BNPL 公司 Klarna 在 6 月份以 456 亿美元的惊人投后估值筹集了 6.39 亿美元资金。软银的愿景基金二号领投了其最新一轮融资，现有投资者 Adit Ventures、Honeycomb Asset Management、WestCap Group 参与了这次投资。据悉，Klarna 的最新估值比 3 月初的 310 亿美元融资后估值飙升了 47.3%。

在印度尼西亚，印尼 BNPL 平台 Kredivo 的母公司 FinAccel 本月早些时候表示，它计划通过与纳斯达克上市的 VPC Impact Acquisition Holdings II 合并以达成上市，后者是一家由 Victory Park Capital（VPC）赞助的 SPAC 公司。未来，FinAccel 将成为一家上市企业，其预估股权价值预计将达到 25 亿美元。

Hoolah 的投资方 Genting Ventures 则称，有望在未来五年内看到 BNPL 领域的大规模增长。

Genting Ventures 负责人 Josie Lai 告诉动点国际，“全球 BNPL 市场预计将在 2027 年达到 336 亿美元规模，这一领域在未来五年中也将呈现大幅增长水平。虽然 BNPL 在东南亚正处于起步阶段，但预计到 2024 年，它将成为亚洲增长最快的在线支付方式，达到 64% 的增长率。我们很高兴能在这里走在这一增长的前沿。”

Hoolah 在去年由 Allectus Capital 领投的 A 轮融资中筹集了八位数的资金。其他投资者包括新加坡的 iGlobe Ventures、 Genting Ventures 和 Lazada 的前集团 CEO Max Bittner。

去年 6 月，Split 从 500 Startups 筹集到了种子轮资金。该轮融资还得到了其他天使投资人的加入。

500 Startups 管理合伙人 Khailee Ng 在当时的新闻声明中表示，“我们在 Split 的分期付款服务中看到了巨大潜力。它不仅能服务于大型零售商，同时也可以为线上、线下以及基于社交电商渠道进行销售的大量中小型企业提供服务。”

监管审查下路在何方

虽然 BNPL 初创公司经常表态称这种支付方式可以提高客户的购买力并加大其财务的灵活性，但其中也不乏指责的声音——这一金融科技产品可能会让人们花更多的钱，导致债务缠身，尤其是就年轻群体而言。

与负债相关的担忧和潜在的监管审查是马来西亚及东南亚地区 BNPL 行业有待面临的一些挑战。

英国财政部在 2 月份表示，BNPL 购物服务将会受到更严格的监管。这些金融科技公司将受到金融行为监管局 (FCA) 的监管，后者则负责监管英国的金融服务公司及相关市场。此外，这类的金融科技公司还必须在为客户提供贷款前对其进行承受能力核验。

彭博社在 6 月份的报道中指出，在新加坡，BNPL 模式的发展前景同样不甚明朗。消息称，该国的监管机构和政界人士对此并不是很放心，担心 BNPL 应用会对理财能力相对不成熟的年轻人造成负面影响。

国会议员 Cheryl Chan 曾指出，没有足够财务意识的年轻群体在拥有必要的收入能力之前就能够获得信贷额度，这是一种不健康的趋势。

新加坡金融管理局（也是当地实际意义上的中央银行）已经发起了一场媒体宣传活动，从中警告大众这种支付方式可能会导致债务和信用方面的风险。

今年 6 月，消费者组织 Which？表示，预计有三分之一的英国成年群体使用过 BNPL 支付方式，而这一发现显然有悖于 “BNPL 使用者多为紧追潮流的年轻群体” 的常规印象。

不过，该组织也警告称，部分用户是在生活拮据时选择了这种方式，这可能会产生更大的负面效果。

一位中国科技股分析师告诉动点国际，“几乎任何有钱的企业组织都可以提供 BNPL 服务。从金融科技公司到像苹果这样的零售商。这很容易，而且不涉及复杂的技术。”

“虽然 BNPL 初创公司可以为资金不足的细分市场提供服务，但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它们也在向不应该获得信用卡的人提供信贷。这可能会带来风险。银行则有更严格的程序来审查信用卡的申请，会在发卡之前进行相应的检查。” 他说。

然而，BNPL 公司表示，就促进负责消费而言，其信用评分系统和各种举措都已准备充分。

Fave 的 Neoh 表示，“我们基于海量客户行为数据开发了专有信用评分系统。并与第三方供应商整合，将我们的用户列入即时信贷白名单。所有按时付款都会是免息的。”

对 Atome 来说，当逾期付款行为发生时，Atome 也将立即中止帐户以防止进一步恶化的出现。

Atome 的 Lou-Walsh 称，“我们不对漏付行为收取利息。如果用户忘记付款，我们只会收取固定费用，而不是从中利滚利。我们的还款条款是透明的，并且大多数情况下，用户只需将信用卡或借记卡链接到他们的帐户就可以会自动还款。”

她解释道，马来西亚的平均客单价在 200 至 400 林吉特（47.20 至 94.40 美元）之间，因此与信用卡相比，其未付款项的规模通常也不会太大。

“用户还可以在手机应用程序上轻松了解其付款日期，了解需要在何时支付多少钱。我们通过短信、电子邮件和移动应用等多种通知手段对用户进行提醒，告知用户应该何时付款。所有这些举措都有助于防止坏账产生，并降低不良行为者或欺诈现象的出现。” 她补充说，“Atome 的预期付款发生率非常低，只有个位数。”

此外，她也指出，“Atome 还将继续改善移动应用体验，这包括个性化购物推荐及为用户设置购物限额等更多功能以帮助消费者更好、更智能地购物。”

而从另一方面来看，消费者自己也有责任进行负责任的消费和更好地管理其财务状况。

Hoolah 的 Thorton 称，“我们承认，消费者对 BNPL 行业存在误解。因为我们看到市场上的一些 BNPL 参与者鼓励人们进行超出自身承受能力的消费。不过，重要的是，消费者也要对自己负责，以正确和负责任的方式利用 BNPL 来改善或提高其生活方式，而不是通过各种 BNPL 渠道来进行超出自身预算的购买。”

他补充说：“我们认为，BNPL 参与者和消费者需要共同努力来提高各方对 BNPL 模式的认知，让用户在能力范围内进行负责任的消费。”

在是否正在密切关注 BNPL 的规模发展和是否有计划监管该国 BNPL 业务的问题上，马来西亚央行尚未回应动点国际提出的有关提问。

“BNPL 服务在马来西亚正值起步阶段。除非它带来重大风险，否则监管会晚一些出现。” 一位银行业分析师表示。

本文原文 《Challenges and opportunities as Buy Now, Pay Later shopping gains traction in Malaysia》首发于动点国际（TechNode Global），原作者为YIMIE YONG，动点出海经编译后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