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部真·一句顶一万句的作品。
一句话顶一段话,十个字顶百个字。考拉看看签约作者予墨,用三万余字展现了刘震云三十六万字的著作——《一句顶一万句》,予墨为其取名为《另眼看一句顶一万句》。
由原著作者刘震云担任编剧刘雨霖执导的同名电影《一句顶一万句》在第21届釜山国际电影节首露真容,入围角逐唯一竞赛单元“新浪潮”最高奖项。
《一句顶一万句》讲述了一场关于“抽刀”、“借刀”与“放刀”的内心战争,从最深层面呈现了“一顶绿帽子下的史诗”。
这是一部“一地鸡毛”式的民族史诗,表面风平浪静,内心却波涛汹涌,描述了每个人的内心都必须经历的一个过程。
在刘震云女儿刘雨霖导演的同名电影《一句顶万句》中,采取了简化人物关系的模式展示了《一句顶一万句》的“内心之刃”,而作者予墨却用缩略的《另眼看一句顶一万句》还原了《一句顶一万句》的千年孤独。
出生于甘肃,成长于江浙,这让予墨的文字里既有着西北大地的苍莽锐气,也有着江南水乡的温婉细腻。
很难想象,这样一位90后的作家,会去阅读《一句顶一万句》这样厚重的作品,并且能够用简短精悍的文字将《一句顶一万句》压缩成三万余字的短篇小说。
予墨大学时是学工程的,在校期间,他是图书馆里的常客。
《林肯自传》、《百年孤独》、《挪威森林》、《围城》、《平凡的世界》、《活着》、《狼图腾》……
短短几年的时间里,他的借书单上囊括了文学类、经济类、自传类的名家著作。
或许是因为对文字的喜欢,也或许是天性使然,流淌在血脉中的浪漫情怀能够让予墨置身于故事之中,感受每一个角色的心路历程。
而工科专业所赋予的理性思维,又能够让他自故事中抽离出来,冷眼旁观悲喜荣哀、人生百态,并将所见所感记叙成文。
清晨的6点至9点是予墨写作的黄金时间,对于他来说,抽开书桌下的椅子然后坐下,看着跳跃的手指将“哒哒”的键盘敲击声化为屏幕上黑白分明静默无声的文字,便是一天的开始。
自毕业至如今,予墨保持这个习惯已是一年有余,无论是寒冬还是酷暑,无论是工作日还是节假日,都未曾隔断小屋里透出的灯光。
写作对于予墨而言,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或许说这已经是他的一个习惯。但究竟为何而写,在最初的最初,依旧是困惑他的一个难题。
就像人总是想探讨为什么而生为什么活着的问题一样,予墨也会时不时的问自己,文字,究竟是为什么而写?是因为爱?还是因为自负?
时过经年,如今的他,已能够阐明自己的初心。
他想用自己的方式,将书里面精彩的,经典的,背后更深层次的意境,用更简短,更生动,更幽默的语言呈现给读者,才能不负这笔不负这文字。
《另眼看一句顶万句》是予墨的第一部作品,分为上、下两部分,中间的时间间隔有点长,但是读起来丝毫不会感到生硬,有落差。
每一部分又分为十几个小章节,每个小章节有一个醒目的标题,内容是一个故事,但前后之间又不会脱离。
在这部作品里,予墨把幽默风趣的特点发挥的淋漓尽致。让读者在看懂、看透小说的同时,故事背后的道理同样让人值得深思。
读书从来都不是一件急于求成的事,短暂的时间并不能让读者变得满腹经纶家缠万贯,甚至是终其一生,都不能达到;写作也是这样,天赋与经验,也都不尽然是时间的产物,有人年少成名洛阳纸贵,也有人白发苍苍仍然籍籍无名。
但无论成功与否,读书与写作都不是一件浪费光阴的事。这是一个积累的过程,在漫长的时光里,内心所获得的能量与思维方式的转变,是成功所不能衡量的。
选择了另类的名著解读,予墨将读书与写作化为了一件事,而这些都成了他生命里的一部分。
将自己的心情与见解分享给读者,为读者带去价值,是他写作最大的动力,也是他写作的意义所在。
Q&A
1,您是如何想到以压缩语句的方式来解读刘震云先生的作品的呢?
随着生活节奏的加快,人们的生活越来越忙碌,或沉浸于灯红酒绿,或奔走于家与公司,已经很少有人能够静下心来看完一本书。有的可能只是大概翻一下,等过几天再拿起来时,已经忘记了前面的内容。
我就想,能不能用简短的文字将好的作品“翻译”出来,让读者能够跟着我不知不觉的就看完了一部作品,并且能感受到精彩的部分。
2,关于《一句顶一万句》,您认为您与刘震云先生在主题内核上是否是一致的呢?
我认为我的作品和刘先生的作品内核是保持高度一致的,意境是相同的,唯一不同的只是我们的讲述方式。
有的地方,刘震云先生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而我却做了深度的剖析;而有的地方,刘震云先生选择了浓墨重彩的表达方式,而我更宁愿一笔带过。
当然,这并没有改变作品的重点,也没有改变作品的内核。如果脱离了核心,偏离了作品的主题,读者就会误解,对于我来说,就不是一种合格的诠释了。
3,刘震云先生描写了一种中国式的“千年孤独”,您是怎么理解这种孤独的?
这种感觉其实每个人都有,而且越是有钱、有身份的人越容易感受到孤独,诚然,有一部分原因是高处不胜寒所带来的格格不入,但我想,更多的,是因为害怕失去,拥有的越多就越怕失去。
大部分的作品本身就是作者内心的一些东西,这部作品就是刘震云先生内心的具象化反映,当然,刘震云先生将之拔高了高度,结合自己的深刻体会,然后再用之暗讽现实生活中的一些东西。
诗以言志文以载道,这大概算是每个文字工作者的使命。
4,书里体现“孤独”的细节之一就是“说不上话”,那您认为什么样的“说得上话”才是真正的“说得上话”呢?
我觉得“说得上话”的话就是书里写的话不在多吧!只需要一个表情,一个眼神,朋友间就能理解,这就是一种情投意合。
其实这个词不仅仅只能用在情侣间的,朋友也可以。
很经典的就是管仲和鲍叔牙,当别人都反对管仲时,只有鲍叔牙支持他,也算是虽千万人,吾不同意。
5,在阅读和写作的过程中,您觉得《一句顶一万句》有哪些令你难以忘怀的细节呢?
细节有很多,比如说杨百顺生病了,离家出走时被老裴救了;他哥结婚,他想去杀老马,遇到了一个小男孩,也是这个小男孩让他放弃了杀人;还有稳重的韩县长,却因为说话太多而下岗;还有灯盏的死……
一条生命,竟然是那么的不值钱。
6,那你在阅读和写作的过程中,您会有不理解的时候吗?
难以理解到没有,只是有些东西可能读者很难体会到更深的东西。
比如说,老王小女儿灯盏因过于顽劣在大缸里淹死了,老王伤心过渡,决定快走离开,到了宝鸡心情转晴便留了下来,“但满宝鸡的人,皆知骡马市朱雀门的河南老汪,会吹‘开封小媳妇’”。
这段文字大家都以为作者写的有漏洞,因为骡马市、朱雀门都是西安的。
其实是作者想说这里作者想表达的只是老汪的双重身份,说骡马市、朱雀门,是表明老汪在这里扎了根,算是半个陕西人,是第一个身份,所以用陕西的特殊地名来做强调;而后面再加河南老汪,是说明他的第二个身份是河南人,他本来也是河南人。
7,在写作《另眼看一句顶一万句》的时候,您是否会陷进作品里的情绪中呢?
其实,我写作的时候,都是尽量把自己当成主人公,然后从他的角度去体验他所遇到的事情,体会他当时的想法。
有时写完,半天都反应不过来。
感受最深的就是他去找巧玲,也就是他女儿的时候,当他在黄河边,大声的哭喊,大声的骂老天,骂命运的时候,我也跟着哭了出来,那种失去亲人的痛楚与绝望,说是天崩地裂也不为过。
在命运的面前,在死亡面前,每个人真的太脆弱,太渺小了。
8,最近刘震云先生的《一句顶一万句》和《我不是潘金莲》都要上映了,对于作品影视化,您是怎么看待的呢?
我还没有读过《我不是潘金莲》,但就个人来说,我还是建议读者先去看书,毕竟想仅仅只用两小时来表达一部十几万字的作品,而且还要通过画面来展示一些隐晦的细节是需要功力的。
就像《狼图腾》,虽说好评挺多,但当你真的看完作品,你会觉得电影拍得很一般。
将书拍成电影,真的是一件需要用心琢磨的事。
9,最后能说一下您对《一句顶一万句》的看法吗?
正如我前面所说,《一句顶一万句》是刘震云先生的内心写照,但是更多的我自己关于这本书的看法,就期待读者从《另眼看一句顶一万句》中去发掘了。
以上为考拉博士在成都考拉看看图书馆以在线文字的形式对予墨先生的采访实录。
本作品目前尚未出版,诚挚寻求优秀出版商洽谈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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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为《另眼看一句顶一万句》节选
上 部(一)绿帽子
家里以前是卖豆腐的,远近闻名。
这也是我爹最拿手的手艺,也是唯一的一点儿手艺。
农村人都喜欢吃老豆腐,瓷实,扛饱。
当然,除了卖豆腐,夏天也会卖点凉粉啥的,用竹篾一刮,不用嚼,直接到肚子里,顺溜。
我爹有个好朋友,大家都叫他老马。赶大车的,和现在的开出租车的差不多。
说是好朋友,似乎只有我爹和村里人这么认为。老马平时却不怎么爱搭理我爹。嫌我爹爱喝酒,喝多了话多。
从心里根本看不起。
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跟你亲近的,就在你眼前,你却视而不见。不跟你亲近的,你还死皮赖脸的,把热脸往他的屁股上贴。
一蹭,才知道是冷的。
记得在我11岁那年,我们镇上有个铁匠老李给他娘祝寿。
说起老李,其实我们一家跟他的交往并不深。让人印象最深的就是他头上的那块疤,不是别人弄得,是他娘。
虎毒还不食子呢,他娘,却食。
听说是他小时候偷吃东西时,让他娘用“铁舌子”砸的。农村用的“铁舌子”都是用纯铁打的,起码两三斤。
这么重的铁家伙招呼在头上,就算是少林寺的练家子,也得出点血。
从此,他便记上了他娘的仇。
那为啥他突然想起给他娘做寿呢?
为了震慑老段。
老段是外来人口。听我爹说,以前是从陕西那边逃荒过来的,最后也干起了铁匠,但生意却比老李的好。
老李却不干了,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一山容不得两个铁匠,何况是这么个小村子。
想借着办寿,让老段看看他家里的场面。你一个外人,想在我们这里搞点动静,得看我们的脸色吧,以后办事悠着点。
祝寿这天,来的人挺多的,少不了老马。免不了要喝酒,一喝就多,多了,就容易出点事。
老马酒后吐了真言,被我听到了,说他跟我爹不是真交心。
算我多事,回家告诉了我爹,我还挨了一顿揍。
冤不冤,真冤。
他赌气好几天都不说话,发誓永远不都鸟老马。
事实证明:我爹说的话都不靠谱,跟老马,貌似更亲近了。
后来,我爹病了,卧床不起。子承父业,我哥继承了他的豆腐手艺,其实,也没啥继承的,除了一个大磨盘。
人一生病,感觉整个世界都变了,感觉每个人都是自己的亲人。什么钱呀,名呀,都是个屁。最希望的就是能有人来看他。
前几天有个亿万富翁,躺在病床上,来看他的人最起码一万,现金。
我爹得病这会,好像一下子感悟了,平时说话笨嘴笨舌的,现在都能参加好声音了,现在改成新歌声了。逢人是各种诉苦,貌似句句在理。
自大我爹病了以后,大多是我照顾他,我哥很少插手。
小时候,我哥是挨我爹的打最多的,因为脑子笨。属于一加一都能掰手指头算半天的那种。
不知道现在是我爹怕我哥“报复”还是啥的,做事都要看我哥的脸色行事。
当时,还发生了一件特有意思的事情,是我的哥们老裴,说是哥们,其实他比我大10来岁,只是我自己把他当哥们。
他是赶牲口的,他爹传给他的。
赶牲口的,常常一走就是好几个月,而且也很远,一般都是去内蒙呀,新疆这些地方。
跑长途,都会有相好,包括现在开货车的,都有,还不止一个。
这是基本需求,没有,才不正常。
老裴也不例外,是个内蒙的妞,已婚。据说,长得还挺漂亮。
后来,怀孕了,但不是他的。
蒙古汉发现被戴了绿帽子,(后来,据说不止一顶绿帽子)。当时就提着刀找上门来了,内蒙人,一般都比较野,说干就干,干死了再说。这是事实,环境和性格造成的。
闹得动静挺大的。最后却赔了点钱完事了。
蒙古人,真大度!
他媳妇儿,却不干了。上吊,喝药,没死成。
最后,老裴让步了,由媳妇怕他,彻底变成了他怕媳妇了。
还是老裴软蛋,这种事情又没抓现成的,有啥理亏的。
驴也不贩了,话也很少说了,干起了剃头匠。
这个剃头匠却救过我的命......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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