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云网北京】8月18日报道
“实干派”是芯驰科技的标签,联合创始人、CEO仇雨菁曾在硅谷创业10年,23年来深耕汽车芯片研发。产品从研发到百万规模量产仅用时不到3年时间,如今与国内诸多主流本土车企、合资车企、Tier1等开展合作,联合包括QNX、EB等在内的近200多家合作伙伴打造了整合产业价值链的生态联盟。更多干货请点击10分钟精华版视频。
以下为「梦想有多远」第二期视频完整版和对话精选:
陈蜀杰:你怎么理解“软件定义汽车”?
仇雨菁:汽车保证硬件足够先进、安全的同时,未来是靠软件的不断迭代。以后的车将“千人千面”,用户体验更重要,所以更多的软件会“跑”在车上,成为未来最大的智能终端之一。像我们的G9网关系列芯片,它可以做车内和车外的数据交互,从而最大程度利用传感器,实现5G通信、C-V2X通信和OTA升级等。汽车不再是一个冷冰冰的出行设备,而是人们未来新的生活方式。
陈蜀杰:芯片如何让汽车能够像人类一样,会思考、交流和行动?
仇雨菁:打个比方,芯驰X9座舱系列芯片代表的是汽车的情商系统,V9系列(ADAS和自动驾驶系列)芯片是智商系统,G9系列是多域互联整车网关芯片,负责完成车内车外的数据的交互。几个不同系列的芯片共同配合完成工作。此外,我们正在研发一个E3系列芯片,是我们的MCU(汽车微控制器),安全等级达到ASIL-D(系统安全性能的最高等级),可以满足汽车在底盘线控、BMS等高功能方面的控制,代表行商系统。他们宛如人类一样,充当着我们的感官、大脑、手脚等,让他们充分协同,真正成为一个智能的移动终端。
陈蜀杰:大家现在都在说国潮,我们能感知到不仅仅是在消费领域,在高科技领域里我们的民族品牌也在崛起。芯驰作为“中国芯”代表性企业,是如何做市场定位的?
仇雨菁:是的。讲到国产芯片替代,很多人都会认为是简单、初级的替代,但我们有能力做全球领先的产品,我们希望能够和国内的主机厂、Tier 1供应商合作,帮车企做出来差异化、全球领先的车、座舱,早日实现自动驾驶。
对于智能汽车的未来,其实国内已经超过了国外的一些车厂和需求,需要我们自己来创新。芯驰作为汽车芯片的提供商,希望和客户一起定义出面向未来应用的芯片。因为芯片定义好之后,有些功能是不能再改的,需要在定义芯片的初期,把软件、硬件的架构都实现在芯片上。一款芯片的研发周期很长,大概要2-3年时间。
陈蜀杰:国产芯片已经从“智造”进化到“智创”阶段了?
仇雨菁:对。未来的中国半导体领域,尤其在智能汽车这一块,会逐渐引领全球,因为我们有巨大的市场,我非常看好这个趋势。
陈蜀杰:在做车规级芯片设计的时候,我们会考虑哪些因素?
仇雨菁:最初设计芯片的时候,我们会跟客户聊很多东西,帮客户考虑如何减少研发成本、缩短研发周期,如何快速推向市场,同时了解他们未来的应用方向和需求。
我们的车规规格芯片,整个参考设计就是为了客户的智能座舱做的,那么它是相当于一个全集,客户如果按照我们这个参考设计做一些裁剪,他的软件上来就很容易地做适配,很快就可以进入B样和后续的研发阶段了,所以其实我们在设计芯片的时候,我们不仅仅考虑芯片本身,其实我们要考虑它的BOM,整个BOM的成本,上面的软件是不是容易适配。
比如算力和接口,里面包含很多细节,比如某个DDR颗粒是不是能够支持未来10年的供货。因为现在大家都在顾虑芯片缺货,很多芯片零部件未来可能会停止供应,所以我们在设计芯片的时候就会做考量,尽量全面考虑客户会遇到的问题。
包括软件,我们也要考虑是不是10年以后依然能够使用。所谓“车规”,其实不是大家通常所了解的AECQ100(车用可靠性测试标准),它只是一个芯片的规定和基础,但是实际上,车规更多的是对于完善的功能安全机制的考量,需要充分考虑每一个失效对车身控制的影响。尤其在自动驾驶层面,它控制的是刹车、转向等,你可以想象,如果你在驾驶的时候,芯片出现控制故障,方向盘在该转弯的时候没有转,这是很可怕的事情。
陈蜀杰:所以重要的是,让芯片保障人在极限情况下的足够安全?
仇雨菁:是的,除了硬件,我们的软件都是按照功能安全的要求来做。车规是一个Mindset,有时候是反人性的。大家往往是正向设计,追求把芯片功能做对,但是在设计功能安全的时候,我们需要考虑“怎么证明我是错的”。
很多人都说,自动驾驶比真人驾驶更安全,因为人能够交流的信息非常有限,而自动驾驶的车路协同系统像一个上帝视角,看到的是广域关系图。
陈蜀杰:芯驰的生态上下游是什么图景?
仇雨菁:车是一个很复杂的生态系统,需要大家一起来完成工作。我们现在有200多家生态伙伴,相当于芯驰的“朋友圈”。对于客户来说,他们可以像在菜单上选菜一样,我们提前适配好“菜”,他只要勾选就可以,减少自己的研发时间和投入。我们作为中国本土的芯片供应商,其中一个优势是和客户距离很近,可以以客户为导向、以终为始来考虑,指导我们的研发和生态搭建。
陈蜀杰:这个“朋友圈”怎么归类?
仇雨菁:以芯片为原点,围绕芯片的第一层是操作系统,包括AUTOSAR、QNX、Linux等。往外延展是中间件,再往外延展是算法,比如语音算法、导航算法、DMS算法、自动驾驶ADAS泊车算法等。我们把这些细节都适配好以后,客户可以直接使用,帮助他们快速实现量产。
陈蜀杰:随着自动驾驶行业玩家越来越多,芯驰的定位是什么?
仇雨菁:在前不久的人工智能大会上,我们也发布了芯驰的自动驾驶战略,包括UniDrive自动驾驶平台,我们希望把这个开放、统一的平台给到客户和合作伙伴,让他们可以放心在上面做算法、应用的迭代升级。我们要做好芯片供应商的角色,提供算力,提供安全、可靠的芯片,加上我们的基础软件和工具链,确保他们的算法可以良好适配,这也是推出UniDrive的考量,做一个开放系统。
我们希望做到的是让大家觉得芯片很好用,你不需要关注用了什么技术和材料,只需要关注你的上层应用、算法和未来的出行服务。
陈蜀杰:感觉芯驰员工身上有一种单纯的喜悦,是有安全感的状态。
仇雨菁:工程师们确实比较简单。大家做的是有创造力的事情,所以我们希望有一个轻松的环境,但是做芯片又需要很严谨,所以我们也有严谨的流程规范,来确保做出的东西能够成功,整体来说是一个比较融合的文化。
陈蜀杰:作为女性创始人和女科学家,你觉得自己有什么特点和优势?
仇雨菁:第一是女性非常坚韧,遇到困难不放弃,会坚持。第二是女性比较细致,不管是对人的观察还是事的观察,都能做到细致入微。因为“魔鬼在细节里”,再好的战略,如果没有好的执行、团队衔接,也是不行的。第三是女性能够换位思考。关于如何做到“共赢”,很多时候需要换位思考。
陈蜀杰:在300多人的大家庭中,为什么觉得自己是一个“妈妈”的角色?
仇雨菁:我记得公司发展到200多人的时候,我还可以叫出每一个工程师的名字,包括他在哪个部门的哪个岗位、表现怎么样,在我心中,他们是伙伴,也是家人,我发自内心地爱护他们。随着公司越来越大,有更多事情需要我关注,但是我们之间其实已经形成了很多默契,这让我感觉踏实而温暖。
陈蜀杰:你认为应该怎么激励公司的优秀人才?
仇雨菁:给他们足够的空间,让他们获得成就感。我们为人才提供平等、轻松的工作环境,让大家毫无后顾之忧,把全部精力用来做研发。我们在做一个伟大的事情,中国在汽车自动驾驶领域是全球领先的,芯驰的竞争对手是全球顶尖的芯片企业,随着芯驰的芯片应用在每一辆车里,我们的员工会非常自豪地说“这是我做的”。
我经常和大家说,简单的事情已经被别人做完了,剩下的就是很难的事,舍我其谁,这些困难迟早要被人克服,就让我们来做吧。
陈蜀杰:芯驰的Vision是什么?
仇雨菁:在PC时代和手机互联网时代,我们看到了Intel、高通这些伟大芯片企业的诞生,接下来将是智能汽车的时代,我希望伟大的车规芯片企业未来诞生在中国,而这个企业是芯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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