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红瓦绿树、碧海蓝天的海滨城市青岛,有一处名为“青岛国际院士港”的园区,在这里,众多国内外知名院士携顶尖科研成果入驻并进行成果转化。今天,我们走入园区,走入青岛普美圣医药,与王玉田院士进行深度的访谈。
2016年,青岛国际院士港引进了首家海外院士团队,团队落地后正式成立了 青岛普美圣医药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普美圣”或“公司”)。公司由加拿大皇家科学院王玉田院士担任董事长及首席科学家,拥有全球领先的药物研究和开发团队,专注于神经系统疾病的药物开发,瞄准未满足的临床需求,始终坚持原始创新。
这位加拿大皇家科学院院士,已成功创办3家生物技术公司
加拿大皇家科学院院士王玉田
普美圣创始人王玉田院士,为加拿大皇家科学院院士、加拿大英属哥伦比亚大学终身教授、美国霍华德休斯医学研究所的国际研究员、中国国务院侨务办公室海外专家咨询委员、中国科学院海外评审专家、中国自然科学基金海外评审专家、长江教授海外评审专家、中国科学院深圳理工大学生命健康学院院长。
王玉田院士专注于神经系统重大疾病机理研究和创新药物研发已有三十多年,在学习记忆障碍以及脑卒中、阿尔茨海默症、药物成瘾、重度抑郁症等中枢神经系统疾病的机理研究和创新药物研发中取得了一系列国际领先的成果,拥有众多国际保护的药物专利和可用于药物开发的新型技术专利。
王玉田院士团队在《Science》、《Nature》、《Cell》等顶尖学术杂志及其子刊发表突破性论文数十篇,总共发表了160余篇文章,总引用超过3万多次。
除了科学家的身份之外,王玉田院士还是一个成功的创业者,拥有十几年生物制药产业界经验。在创办普美圣之前,王玉田院士还作为联合创始人先后创办过加拿大NoNO Inc制药公司以及Primary Peptides制药公司。
NoNO Inc公司的创新专利药物NA-1已于2020年完成一项大型Ⅲ期临床试验,并于2020年2月在世界卒中大会上公布了研究数据,NA-1也成为了近50年来全球第一个真正有脑保护功能的神经保护剂;Primary Peptides公司授权给苏州亚宝公司的SY-007项目已完成Ⅰ期临床研究, 准备启动II期临床研究。
普美圣由王玉田院士2016年回国后创立,汇集了他此前数年积累且经大量实验数据验证的科研成果,也倾注了他无数的心血和精力。目前公司拥有药物研发的三大核心技术平台,产品管线拥有多个创新的多肽和小分子药物。
这个不管是在学术领域还是科研转化领域都有着斐然成果的科学家,他以及他所创办的普美圣,会有哪些值得创业者以及初创公司借鉴和学习的地方呢?下面让我们跟随动脉网(以下简称“VB”)来一探究竟。
科研没有捷径,带着兴趣循序渐进地坚持才能到达“罗马”
VB:科研道阻且长,您却在脑科学科研领域一直前行了几十年,您有什么战胜困难的方法吗?
王玉田院士:你的问题让我想起了博士求学期间的一段往事,当时在做脑干切片试验,花了差不多半年时间,但做的脑干切片始终无法存活,什么数据都拿不到,非常令人气馁。我当时也想过放弃,转向其他领域,但好在临门这一脚的时候坚持住了,最终成功拿到了成活的脑干切片,当时的坚持不懈才成就了后来我在这个领域的发展。
现在再回过头去看,我仍然觉得失败和成功之间并没有太大的差距,差别只在于是否坚持。
其次就是做研究,必须得自己感兴趣,兴趣就是坚持的动力。假如我们只是为了工作而工作、为了生计而工作,毫无疑问,当我们面对挫折时会被轻易地打倒。 尤其是做科研,它的失败次数远超过成功的次数,一定要有足够的热爱才能够坚持前行。
此外,我所走的每一步都是根据我的兴趣和需求来规划的。在我读硕士期间,我就对科学界公认的皇冠学科——脑科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但当时受研究条件的限制我只能把大脑作为暗箱,从外周的研究来推测大脑的调制。之所以选择去加拿大读博,是因为当时那边的实验室可以为我的研究提供所需要的观测脑切片的先进设备,从而可以直接观察神经元间相互作用的结构和功能连接。
在我了解了神经网络内神经元间突触连接和功能调制之后,我心中仍有疑惑。因为这些水平上的发现还不足以使我们在分子水平了解大脑功能是如何产生和调制的,而这是了解疾病如何发生和进一步开发精准治疗脑疾病的药物的前提。因此,我在博士后期间又进一步选择了能够在单个细胞水平上研究分子机制和寻找药物靶点蛋白的实验室进行我的博后训练。
时至今日,我始终认为科研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没有捷径可走。在这个过程中,只要我们在能够提供条件的平台上带着兴趣去坚持,一步一个脚印的走下去,就能够到达“罗马”。
创新药物的发现离不开具有深度和开创性的基础研究
VB:除了普美圣之外,您之前在加拿大也创办过两家制药公司,并且都取得了不错的成绩。但科研转化这条道路比单纯的科研要困难许多,作为一个已经创办了三家公司的科学家,您有什么科研转化方法论或者是经验可以分享吗?
王玉田院士:我个人觉得想要做出好药,最重要的是你的基础研究必须达到深度和具有开创性。以往药物研发艰难,多以失败而告终,有多方面的原因。其中之一是药物靶点的选择不够精准。因此需要更深入的创新性的研究找到新的靶点。只要你发现新的作用机理和找到真正的靶点,设计药物精准率和成功率就会大幅增加。
我本人是医学院出身,我在做基础研究的时候就会思考怎么样以临床疾病为导向,以便能够使自己的基础研究成果尽快转化到临床,回馈于社会和患者。
跟部分大药企不同,大药企是通过市场需求而选择已知的靶点进行药物研发。而 基础科学家是在研究未知机理过程中发现新的靶点,再根据靶点的适应症进行药物研发。科学家的药物成果多为研究的副产品,其转化是基于基础研究已经达到一定深度而自然衍生的过程。因此,其研发成功几率也将大幅上升。
真实的情况也是如此,如今生物医药企业的创始人大多是基础科学家出身。科学家们通过与高校和药企进行合作,加速转化进度。所以,我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诀窍,只要我们的基础研究足够深、足够有开创性,药物的衍生与成果的转化不过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政策、投资、市场、风险,全面解读普美圣目前发展
VB:相较于国外,中国的科研转化在哪些方面有所不同?
王玉田院士:中国在科研转化方面的不同体现在两个方面。
首先是政策。中国的药物审批政策更注重药物的安全性。毕竟药物属于一种特殊的商品,它的受益人是急需走出困境的病人。由于国内对于新药批准的态度比较保守,在安全性方面控制十分严格,审批的难度往往更大,这也可能会消磨一部分人的创新热情。所以我们需要在保证安全和激励创新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点。
然后是投资。药物的开发有两个特点,一个是时间线长、另一个是失败率高。高投入、高风险导致国内的投资机构对早期公司的投资热情不高。但是政府在这方面会提供一些指导和资金支持,孵化和扶持一些早期的企业,通过政府和私有资本的合作,共同促进转化。另外,科学家通过与大药企合作也是加快转化速度和提高成功率的可能途径。
在此环境下,普美圣也是一家依托青岛国际院士港所创立的创新药物研发企业,我们的核心成员均具有海外学习背景和工作经历,具备世界领先的科研能力、丰富的临床医疗和制药企业管理运作经验。另外我们也积极与国内外高校合作,整合高校的科研力量,包括加拿大英属哥伦比亚大学(UBC)近30人的研发团队以及中科院深圳理工大学生命健康学院计划组建20-30人的博士研发团队。
VB:请您从业内角度详细地谈一谈,目前普美圣聚焦的市场——神经系统创新药物的开发难点以及市场。
王玉田院士:首先,鉴于中枢神经系统的复杂性和药物的研发难度,许多中枢神经系统疾病的都有着远远未被满足的临床用药需求,如脑卒中、药物成瘾、重度抑郁、精神分裂症、阿尔茨海默症等,它们的巨大市场是显而易见的。
其中,就阿尔茨海默症来说,目前全球有超过5000万患者,中国患者超1000万,面对这全球万亿市场目前却没有真正有效的治疗药物。在中国,随着国内老龄化进程加快,退行性中枢神经疾病药物占据的市场也会越来越大,目前占比已超20%。另一方面,中枢神经系统疾病与肿瘤等恶性疾病不同,它一般不会立即致死,而是致残率极高,会给家庭和社会带来沉重的负担,急需开发出真正安全有效的药物以满足市场需求。
但是中枢神经药物开发难度确实很大。人类对大脑的科学研究已经有几百年历史,但是受科学技术的制约,直到近20年才取得了一定的突破。 尽管如此,大脑有数十亿到百亿的神经元,神经元与神经元之间通过相互作用形成神经网络介导信号传导,我们对人类大脑的认知程度还不及大脑全部结构和功能的10%。
神经中枢的复杂性也让它的药物开发进展落后于其他领域的药物。但是随着高精尖仪器的不断更新换代,目前我们已经有能力研究单个的神经元和突触,基础研究已达到了突破的临界值。所以,预计未来10年,中枢神经领域将有更多的疾病能够得到有效的药物治疗。
VB:虽然中枢神经系统疾病的药物拥有巨大未满足的市场空间,这也源于该类药物的开发具有很大难度。作为一家创业公司,难度越高伴随的风险也越大,普美圣有什么布局或策略减少公司创新研发的风险吗?
王玉田院士:风险是相对而言的。随着人们对脑科学基础研究的积累,对于中枢神经系统药物的研发风险也在逐渐减小。
普美圣在这方面也积累了大量的经验, 公司目前拥有覆盖药物研发的全流程技术平台,包括疾病机理研究、靶点发现、药物设计与合成、药效学评价、成药性研究、制剂处方小试开发等。其中最为核心的是三大药物筛选和设计平台,包括靶向蛋白相互作用的干扰肽设计平台、多肽介导蛋白靶向溶酶体降解技术平台以及基于蛋白晶体结构的计算机辅助药物设计平台。
通过此前数年基础研究的积累以及目前基于技术平台的转化,普美圣作为初创公司的研发风险也将大幅降低。
核心项目已完成所有临床前研究,即将开展临床I期研究
VB:立足于未满足市场,普美圣目前已有4个在研项目,它们目前的进度如何?近期会有哪些重大突破?
王玉田院士:我先介绍一下我们的产品管线,主要包括PMS-001 (AMPA受体内吞抑制剂)、PMS-002 (NMDA受体亚单位变构调节剂)、PMS-003(脂质合成转录因子SREBP1抑制剂)、PMS-004(JNK细胞死亡通路抑制剂)等,囊括治疗脑卒中、药物成瘾、重度抑郁、阿尔茨海默症、精神分裂症、心肌梗塞、痤疮和肥胖等重大疾病的多肽药物和小分子化学药物。
目前这四个项目均为公司科研团队独立研究、自主创新的成果,具有完全的自主知识产权和全球专利保护。由于公司在研项目均定位于临床急需、市场短缺(部分产品为国家战略需要)的产品市场,因此具有广阔的市场前景、商业价值以及重大的社会效应。
我重点介绍一下我们的PMS-001和PMS-002项目。PMS-001项目的适应症为脑卒中、药物成瘾、阿尔茨海默症和重度抑郁。AMPA受体在很多病理情况下会发生过度的细胞内吞,从而导致疾病的发生,PMS-001可以竞争性的抑制AMPA受体内吞,以促进神经元间突触传递的强度和突触传递的可塑性,从而减少神经细胞凋亡和促进学习记忆,而治疗各种相关疾病。
与PMS-001相关的研究结果均被发表在国际著名学术刊物上,受到国际同行的广泛关注和认可,疗效也已经得到了世界上多个实验室独立研究结果的验证。 目前,PMS-001已完成临床前所有研究,并向NMPA提交了脑卒中适应症的IND申报并被受理,我们预计将在2022年年初启动PMS-001的临床Ⅰ期研究。
PMS-002属于小分子化学药,是NMDA受体亚单位的阳性变构调节剂,包括Npam043、Npam105以及Npam217三个化合物。
其中,Npam043是NMDA受体 GluN2A亚单位的选择性阳性变构调节剂,可提高含有 GluN2A亚单位的 NMDA 受体的活性,从而激活细胞保护通路而抑制细胞死亡,用于脑卒中的治疗;Npam105和Npam217作为GluN2A和GluN2B亚单位双阳性变构调节剂,可显著增加突触可塑性和认知可塑性,用于阿尔茨海默症和精神分裂症的治疗。
目前,PMS-002正在开展临床前制剂处方的开发工作,并且前期毒理探索试验已经完成,数据显示该系列化合物具备良好的安全性。我们在2022年年初将正式启动PMS-002的临床前研究。
此外,我们还会根据实际需要,及时建设GMP规范的现代化多肽药物生产车间,为多肽药物PMS-001,PMS-002和PMS-004的临床用药和产业化提供产能保障。
VB:创业当前,普美圣有何主要需求吗?
王玉田院士:作为初创公司,企业的需求是跟随公司发展而动态变化的。目前我们的需求主要在两方面,一是资金,二是人才。资金方面,我们正在积极对接投资机构,进行A轮融资,为PMS-001的临床研究和其他产品的临床前研究募集资金;人才方面,目前我们急需融资和公司上市等方面的管理人才。另外随着项目即将进入临床,我们需要继续扩充我们的临床团队,吸引更专业的临床人才加入我们,为项目的临床期研究保驾护航。
VB:最后,请您概括一下普美圣医药的目标规划和愿景。
王玉田院士:企业的发展就像人的成长一样,分为初创期、成长期和成熟期。
初创期,我们希望能够尽快发现有效的靶点和药物,以及拥有一个合适的核心团队来管理公司和推动项目的进展;成长期,随着公司构架的逐步完善和项目发展到临床阶段,需要更多的资金投入以及团队的扩充,来全力加速项目的转化,普美圣目前正处于这个阶段;然后是成熟期,药物进入商业化阶段,需要建立专业的生产和商业化团队以保障药物的生产和销售。在企业发展的每个时期,我们都需要专业的管理和运营。
总的来说,普美圣的愿景和规划就是顺应企业的发展规律,积极推进管线上各个产品的开发,逐步成长为全球领先的神经系统疾病药物开发企业,为全球的患者提供安全有效的治疗药物,为促进人类健康做出我们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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