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零壹
6月23日,国家心血管病中心发布了《中国心血管健康与疾病报告2021》,报告显示心血管病的发病率与致死率仍高居榜首,推算心血管病现患人数高达3.3亿,而心血管疾病死亡病例占死亡人数40%,也就是相当于每5例因病死亡病例中就有2例死于心血管病。
相信许多人都是第一次得知这些让人震撼的数字。事实上,普通大众没有太多渠道去接触医学专业信息,而被大众多熟识的医疗剧中,也没有哪部剧以心血管疾病作为主要脉络的。直到近期医疗新剧《关于唐医生的一切》(以下简称《唐医生》)在爱奇艺播出,心脏医疗这一题材空白才得以填补。
医疗剧作为事关生命健康的严肃性质,大众对其专业性以及价值观导向都有更高的要求。而在读娱君看来,《唐医生》不只是医疗剧的细分题材挖掘,还饱含着关乎行业、社会的多维价值。
纵观医疗剧领域,各国经典作品的口碑和影响力都很出色——比如日剧《仁医》《白色巨塔》,韩剧《机智医生生活》《life》,美剧《实习医生格蕾》《豪斯医生》,国内的《妙手仁心》《心术》《医者仁心》等等。
虽然细分领域不同,但一部优秀的医疗剧该有的基本要素仍是可以概括的:首先是专业要素严谨和职业精神;其次是剧集作品的新意,跳出陈旧的套路情节和人设。
从这样的标准出发,《唐医生》确实有一个“好底子”。
大到医院、手术室场景的搭建,小到手术台上刀、剪的摆放位置,乃至镜头中一闪而过的病历本,都是经过了专业的设计和校对。
除此之外,网友也发现了许多经得起推敲的细节:比如唐佳瑜主刀手术后狂饮一瓶水,因为在心外科手术时间长医生容易“脱水”。
还有豆瓣网友质疑片中医生的帽子花花绿绿,评论区就有网友以自己住院手术亲身经历证实。
这样的严谨态度,不仅来源于编剧王子曾作为临床医学毕业生的经验,更多的细节则是经安贞医院心脏外科主任医师郑军教授等专家团队把关。
“从创作的阶段,一直到实施阶段都有专业的人士参与,从整个呈现来讲一直在设法避免出现错误,包括很微小的错误,不指望别人学到东西,起码不误导别人。”郑军教授在采访中表示。
但在专业严谨、故事好看的基础上,创作者们也在思考新的问题:医疗剧应该如何再“往前”走一步?
这些年医疗题材剧创作其实也在不断“分流”:有的选择把医疗场景设定为背景,将重点放在偶像言情上;也有许多医疗剧把重心放到更极致细分的创新点上,如人物塑造、细分医疗领域、现实社会议题……
对于医疗剧的“往前”的探索方向,读娱君认为《唐医生》的方向则是挖掘了更多“社会价值”潜力。具体方式可以概括为:更聚焦的现实关照,更确切的情感表达。
《唐医生》的剧情结构由28个心脏外科病例,以及一条贯穿全剧的线索——国产“全磁悬浮人工心脏”研发所组成。从上文数据不难看出,心血管疾病是与大众息息相关、但严重程度未必被大众了解的领域,《唐医生》在每集末尾还有医学专家介绍知识名词,因此这部剧很可能成为许多观众知晓相关信息的第一个入口。
该剧制片人、爱奇艺奇喜工作室贾智棋也在接受采访时表示:“我认为不只是拍摄了一部电视剧这么简单,而是给了我们一种使命感,去向更多人科普这些知识,让大家意识到生命的宝贵。”
据报告统计我国心衰病人就有890万之多,而“人工心脏”则是心衰病人救命的“终极手段”。但据郑军教授介绍,“(全人工心脏)国内的研发跟国外有代差,现在有好几家公司都在做这个事情,快速地追赶。” 因此《唐医生》聚焦的“全磁悬浮人工心脏”故事主线,也是紧贴时代脉搏的叙事选择。
诚然,我们不能寄望一部剧成为激发医疗行业发展、推动大众关注的“主力军”。但也不能忽视医疗剧带来额外的正向力量。“人工心脏”这样尖端的医疗科学成果对大众而言是遥远而陌生的,但实际上却又与每一个普通人息息相关,《唐医生》所做的,是尽可能以影视语言拉近大众与特殊行业之间的距离。
另一方面,医院是一个考验人性、又总和生离死别相关的场景。
家庭纠纷、医患矛盾时常见诸报端,但《唐医生》却没有刻意激化矛盾——闹事的家属、遗弃孩子的父亲可能有着自己的苦衷……不同于强行he,剧中的和解也是建立在“换位思考”的基础上,医生看到了家属面临抉择时的痛苦,家属不再质疑医生治病救人的初心。
或许观众会觉得这样有些理想化,但《唐医生》选择了以温暖的故事去呈现美好社会“应该有的样子”。从情感关照的角度而言,《唐医生》整体的人物塑造、情节设计是舒缓、治愈的,传达尊重生命的积极态度。
这显然不是很容易就能做到的。《唐医生》通过一系列手法去赋予角色们“人情味”,让观众意识到在“医生”、“患者”的身份标签之外,大家也只是有血有肉的普通人。
唐佳瑜是技术精湛、稀罕的女心外科专家,同时也是个会偷吃同事零食、有情感问题的普通女性;气质冷淡的欧阳真予被唐佳瑜戏称为机器人,但却会在偶像作家住院时偷偷去要签名。
江百列、龙向东、秦大中、周达等科室成员的群像刻画也十分生动有趣:年轻的江百列初入职场,对人情世故和情感都不知所措,像个没长大的孩子。秦大中一把年纪,办公桌里却藏着大包零食。这样的人物塑造不仅提升了剧集的可看性,也有可能增加一点现实中医患相互理解的契机。
大众到底需要什么样的医疗剧?这一问题也迎刃而解:在专业严谨的基础上关照现实,正向反馈行业与社会,同时舒缓大众情绪、治愈人心。这也是当下影视剧的一个新的需求痛点。
“爱奇艺希望能够一直坚持打造一个方向,一个是对当下的社会有所关照,也希望大家在看完后情绪上能够有所舒缓,感受到和解和治愈的价值,这个是我们作为做现实主义题材类型最重要的一点,能够卸下大家对于行业剧的特定身份人物、职业背景的光环和距离感,感受到他们每个人都是普通人。” 爱奇艺高级副总裁、《唐医生》总制片人戴莹在采访也表达了这一理念。
纵观过去几年的国剧行业变化,其中一个大方向是现实主义显著崛起。这种现象背后是观众越来越关心剧集等文艺作品与自身的关联,也因此头部大剧的影响力逐渐远远超出了影视行业范围,具备了更多行业价值乃至社会价值潜力。所以现如今行业基本形成了新的共识:与单一流量思维相区分、真正紧扣时代当下,与大众实现情感共振。
这其实反过来也对处于产业上游的内容生产者们提出了新的要求:我们创作了覆盖广泛大众的文化作品,如何才能肩负时代赋予的使命?
从2022年以来播出的多部贴近大众情感、时代脉搏的国民大剧来看,爱奇艺对此早有意识。《人世间》揭开帷幕,以三代人的平民史诗呈现了家庭情感、时代变迁、道义抉择;《心居》则回到居所与幸福的关系讨论,映射出当代都市人群的拼搏和家庭理念;《亲爱的小孩》用前所未有的真实视角呈现生命孕育的状态,在生活的琐碎中重新找到阳光向上的力量;而《警察荣誉》则聚焦烟火民生,成为平凡英雄们的真实写照。
聚焦人工心脏的社会话题,以温情故事和人物温暖治愈人心,在《唐医生》中同样能看到这种使命感——与时代当下紧密联系,于正确方向去发挥作品的传播影响力。这或许是《唐医生》的创作探索中最值得肯定的一点,也是大势所趋,值得平台坚持下去。
影视作品可以是一面镜子,也可以是开一扇窗。观众从中可以看到自己,也可以在作品所映照的现实问题中获得知识信息、正面价值观和情感体验。
以高水准的故事和视听制作吸引大众,同时以真诚表达输出正能量,这是时代赋予的使命,也是剧集作为大众艺术能够做到、也应该努力去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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